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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朱天杰 -d88尊龙z62024-11-07 20:31来源:朱天杰的望湖轩
![]() ![]() 艺术批评家陈宇听闻我的画展即将举办,热心为我撰文一篇,发来一看,心里一惊——《两面三刀》——四字入目。细细品读,发现陈宇做了个文字游戏,拿一个颇具争议、品行不端的词语,做了戏谑的表达,将我为人做事上的一体两面和社会身份的三重迭代,诉说得生动有趣、流畅恳切。这种对文字驾驭的水平,妙哉,妙哉! ![]() 陈宇 我看朱天杰 最早想给朱天杰先生的评论文章起名为《两面三刀朱天杰》,因为“两面三刀”这词不甚正大,怕引起歧义,故作罢。当然这里的“两面三刀”并非词典里的本义,它指代了朱天杰在艺术才情上的变革大胆和处世为人上的温和敦厚。这一体两面的存在,矛盾而又和谐,构成了我眼中的朱天杰。 所谓的“两面”是朱天杰先生的为人、为艺,是两个层面的表现。为人本份、热忱、善良,有点“老本本”的感觉;而为艺,则追新求新、求异求变、求与人不同,我常说他“见异思迁”。他搞过理论,画过人物,后来又画山水,当然,这合乎“做人要实诚,为艺术要调皮”的理念。对于画画,他有一句口头语——“要画得好玩儿”,这也是他对于绘画的理解与追求,也正是这个理念,才使他不断地求新求变,不墨守陈规,一直处于探索之中。 所谓“三刀”,是朱天杰先生呈现的三种身份:杂志主编、美协主席、画家,用句上世纪后半叶的流行语说,“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”。因为在我看来,这三种身份,他都干得非常出色。我最初认识他时,他是《徐州日报》副刊编辑,负责美术,徐州画家以及徐州籍的画家很多都经他的手,在副刊进行过宣传。2008年,他主编《中华儿女·书画名家》杂志,从杂志的栏目设定,到版式设计,到约稿,都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,当然杂志在全国、业内都有了不小的影响,这是他作为杂志主编的成功。 2004年始,他在担任徐州美协主席期间,推动了“彭城画派”的培树与研究,当然“画派”在当下有不小的争议,但对于推动地域文化或是地域美术发展、系统梳理研究地域美术发展历史是有积极意义的,尤其是彭城“八大家”的梳理与推出,对于地域美术史与地域美术引领是有重大价值的,对于地域美术人才的培养推出也是起到很大推动作用。所以,他作为美协主席这一身份,也是称职的。作为画家,虽然他在全国不是特别出名,当然这与他低调谦逊的性格有关,虽然积攒了多年的人脉和资源,但用到自己身上却不多,助力其他艺术家倒是不遗余力。这三重身份的合体,让我觉得他是值得研究的一个有趣的个案。 保持着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和观察力,使得朱天杰虽年届古稀,却一直处于一种求新求变的状态。他善于接受新鲜事物与新鲜观念,与青年艺术家交流没有违和感,尤其对于前卫作品总是持一种包容与赞许的态度。我觉得,这些都与他多年的职业养成有关,当然这也是他的个性使然。思想僵化与画得僵化的,大有人在,能保持头脑清醒与观念宽容,是朱天杰非常突出的特点。 与其他画家相比较,他是非常注重艺术理论研究的画家,他系统学习研究过美术史论。上世纪八十年代,他入广州美院史论专业学习,当时王子云等大家都在广州美院,从学两载,所受匪浅,既基奠了他对于美术的根本理解,同时也提高了认识能力。对于史论而言,并不是说理论研究对于技法有多少推动作用,而是对于美术史的整体理解,对于自身创作的选择是有推进作用的。中国人对于历史更是强调“知古以鉴今”,强调“前车之鉴”,所以对于艺术创作而言,史论其实就是一面镜子。对于朱天杰而言,史论专业的学习,对于他的艺术创作与理论研究是有重要意义的。“彭城画派”理念的提出与培树,正是他对于地域美术史的研究成果,而“八大家”的梳理过程,正是他对于史论的实践,即有审美层次的,更是艺术传播方面的。而正是这种经历,使他的绘画更具理性追求。 青年时代,朱天杰倾向于人物画创作,创作了大量的主题性绘画,而后他一度对敦煌系列产生过浓厚兴趣,这当然是受到艺术家朱振庚的影响,作为从徐州走出去的画家,朱振庚对于朱天杰的影响是明显的。但朱天杰对于敦煌的取法,更多倾向于意趣,与朱振庚取法汉画,发抽象变形为手法是不同的。因为从骨子里,朱天杰对于绘画的理解是中国式的,而朱振庚八九十年代,更倾向于西方式的理解,或许这也是两者本质的差异,当然这也是两种认识的结果,我归之两人对美术史的理解不同,绘画理念的不同。我是非常看好朱天杰所画的敦煌系列的造像和人物作品的,因为我觉得他找到了某种神秘感,而这种神秘感是非常有意味的,尤其在似是而非的形像与笔墨中所展现出的状态,是一种融合状态,这是非常高级的笔墨语言。 当然,朱天杰先生后来并没有深入下去,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山水。他的山水,与传统山水,是有一定距离的,他并不局限于画山画树,更在于表达一种意象,更在于造境,我以为这是他山水的基点。所以,他并不拘泥于传统的山水画的构成与技法,不想程式化地表达。他以块面造型与构成相结合,充分运用平面构成原理,既强调笔墨情趣,又在意于画面构成与意象表达。近年来,他经常外出写生,江南塞北,尤其是西北高原,他笔下所表达的并非是一地一域之景,而是他对自然山水的理解,也是他心中期许的山水。 古人言“仁者乐山,智者乐水”,其实自然之景,与画家眼中之景,再到画家心中之景,再到画家笔下之景,其实是一个观察、理解与升华的过程,而笔下之山水最终造就了不朽形象。清人叶夑说,“盖自有画,而后之人遂忘其有天地之山,只知有画家之山,为倪为王,为黄为吴,门户各立,流派纷然。”其实画家笔下山水,已经融入了自己对于山水的理解、向往与创造,或荒凉、或丰腴、或神秘、或华滋、或高峻,其实都是人的向往,是融合了人文与审美的人为山水。朱天杰的山水画,既有表达天地宇宙的神秘之作,亦有小桥流水的悠闲境象,更有对山川浑穆的向往,而更多表现同是立足于莽苍萧索中的生机,颇有些“长河落日”与“大漠孤烟”的意象。或许这也是他对于人生与自然的解读,也是对性情个性的一种折射。 中国艺术讲求论艺兼论平生,我是非常赞同的。艺术的创造本体是人,人的境遇与天赋各个不同,性格与理解迥异,所以造就了各自不同的艺术之路与艺术风格。他的女儿朱茜对父亲的性格是这样认定的——“父亲是中国特殊年代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人,他的性格中带有时代的集体样貌——胆小、保守、谦逊和犹豫不决,从事文化艺术工作某种程度上矫正了一些不足,但要彻底解放天性对于父亲来说,相当于徒手掐断手铐脚镣,所以他是在负重中极力寻找轻盈和丰沛的可能性。”从这个意义上说,在绘画中,朱天杰努力营造着他的理想,在绘画中表现出来的开放、包容、见异思迁,其实是他对自我精神家园的营建,也是对性格的一种回应。如果说,女儿说父亲的性格是从社会历史背景的角度,我感觉,他骨子里的性格特质还源于他的出身。 艺术创造的最大魅力就在于,你是什么样的人,你的艺术一定就是什么样的。艺术创造的丰富,其实就是人的丰富。在朱天杰的各种艺术表现中,所表现出来的,是作为人的本意,这也是人的另一面。 甲辰九月上虞陈宇于云在山房南窗
2004年12月 任徐州市美术家协会主席 2008年至2014年主编《中华儿女·书画名家》杂志 2013年2014年连续两年被徐州市文学艺术联合会授予“特殊贡献奖” 主持撰写 参与策划 个展 ![]() 聊斋系列 ![]() 聊斋系列 ![]() 汉画精舍 ![]() 深山丘壑 ![]() 灯影 ![]() 隔水看山 ![]() 游心独远 ![]() 群岭相揖一峰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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